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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順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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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晴空,違背常理的,竟是悠悠飄起了雪,晶瑩剔透,輕緩地飛舞,戀戀不舍地回旋,陽光下,炫目極了;

我瞇起眼,笑意盈盈地欣賞著這幅充滿哀傷與別緒的畫面,“往生,Action!”打了個手勢,無奈被點到名的某鬼,一臉懵懂無知地看了看我,同時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幾度欲言又止的話,“大人不是要去木葉嗎?怎麽過了這麽多天還不走呢,我看看大人明明很急的啊?”

“聽著,往生”我正了正臉色,“少說話,多做事,不要妄自揣摩主上的心思或是懷疑主上的智力,這是身為一個下屬必須奉行的金科玉律,你,懂了嗎?”

“往生遵命!”

他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差點把我給逗樂,果然跟小牛小馬一樣的呆板呢,開不得玩笑。

“那大人,我該做什麽?”

“有感受到嗎?雪中有靈魂正在消散,快去確認出具體範圍;試著去感受那股殘念,有著濃重的眷戀與不舍。”皺眉望向漫天的飛雪,這還是我第一次親自捕魂,雖然偷偷觀摩了幾次,但,總歸有點棘手,特別是這個空間,不快點的話,會來不及呢 。

出乎我意料的是,往生似乎對於魂靈的存在有其敏感,在我略一指點後,不消片刻,他便在半空中找到了兩個正在漸漸模糊的影子。

“幹得不錯。”我不由得讚賞道。

“是你!”那兩個魂靈中狀況稍微好點的蒙面一眼認出了我,“怎麽回事?”他們似乎對自己現在的狀態很迷茫呢。

“呵,又見面了。兩位似乎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哦。不過無所謂,這個狀態更合我意。”

“你到底是什麽人?”此刻的蒙面雖狼狽不已,但氣勢倒是絲毫不減。

“現在嘛,我可沒那個美國時間跟你閑聊,再耽擱下去,你們就真的要徹底消失了。”我擺起嚴肅冷酷的職業裝,好吧,我是在拷貝小牛小馬。

“我們,不是,已經死了嗎?”除去面具的少年有著雌雄難辨的面孔,嘴角掛著抹滿足的淺笑,望向蒙面的眼神滿是柔情,“如果可能,真希望下一世,還能與再不斬大人相遇。”

“下一世?我只希望死後能與白去同一個地方,便可。”

兩人,哦不,是倆新鬼,旁若無鬼地大訴衷腸,完全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我大怒,“你們哪都去不了。還約定來生,做夢去吧 。”

“你什麽意思?”異口同聲地質問,顯然我那番話打擊到他們了。

很好,終於註意到重點了。

“難道你們自己感受不到嗎?魂體意識正在渙散,對不對?現在你們的魂靈非常的虛弱,用不了多久,就會從這世上徹底消失,再也沒有來世,生命的旅途就此終止。”我稍稍頓了頓,“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帶著遺憾不甘徹底消亡;二是跟著我,替我辦事,等一切結束了,我允諾你們美滿的來世;爽快點,我的耐心不多。”

不用懷疑,若是他們再多說句廢話,我鐵定掉頭便走,拜托本公主是在救他們好吧?雖說有點威逼利誘的成分,但這世上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不是,想得到什麽,就得相應地付出,公平地不能再公平。

然,回覆我的是,久久的沈默。

“往生,我們走!”真是不識好歹,浪費本公主的時間,精力。

“是,鬼尊大人!可是...”往生猶猶豫豫,吞吞吐吐,我知道他想說我分明為了此刻準備了那麽多天,為什麽輕易放棄了。

但,我可不強人所難。

“往生不記得我說過什麽了嘛?”我訓斥道,其實是遷怒。

“屬下時刻銘記。”往生跟背書似的把我之前剽竊閻王的話給重覆了一遍,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他才好了。

“聽上去,似乎很誘人。”正待我欲甩手離開的時候,蒙面終於開了金口,“不過,成交。”

切,早說嘛。

“布陣!”

往生將我這幾天趕制的靈旗圍著他們倆插了一圈,沒有專門的招魂工具,只能勉為其難了,光那些旗幟就耗損了我不少鬼力,差點沒把那鬼王給氣活,真是小氣的緊;

聚魂陣,顧名思義,即是將還未徹底消散的魂體重新凝聚,固形。

旗幟飄在空中,飛速地轉動,不時地閃出幽藍的火焰,每冒出一縷白煙,靈旗便消失一枚。

情況有點不太樂觀呢,都怪他們,磨蹭那麽久,拜托再堅持一會吧,我已經沒有多餘的鬼力可以拿來補充的了,我看似鎮定實則緊張無比。

“大人,再不補充力量,陣法便要前功盡棄了。”

“靠,嚷什麽嚷,我沒長眼睛嗎?”這麽明顯的現象,還用的著他提醒麽,真是添亂。

不過,這可怎麽辦?大部分鬼力被鬼王封印了,我能怎麽辦,總不至於為了救他們犧牲自己吧,開什麽國際玩笑;

鬼王的話,肯定也是指望不上的;

討厭死了,怎麽這麽麻煩,這破空間,冥界的使者都幹什麽去了。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忽然靈光一閃,對了,守鶴給的玄陰珠,我還沒用呢,這回派上用場了,果然隨時敲詐點寶貝放在身上是萬分必要的,只是又白白便宜他們了,算了,以後好歹也是自己人了。

喚出珠子,將他們收進去,我回頭說,“往生,你也進去,在裏面可以速成;順便給他們培訓培訓為鬼之道,我發現現在的人類對這塊的認知太缺乏了。”

“是。”

呼,終於勉強算是成功了,我心疼地摸了摸珠子,沒想到最後把它都給賠上了,哎,算起來,還是吃虧了,手下嘛,隨便抓幾個不就好了,何苦惹上這麽麻煩的一對。

從雲層中降下,雪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落日的餘暉灑滿大地,就連原先落在地上的雪亦是消失無蹤;

“我決定了,我要走我自己的忍道,朝著一條絕對不會後悔的路,一直往前走!”

這囂張的聲音?是鳴人?!

透過茂密的樹枝,我一眼便看到了那抹耀眼的橙黃色,真是沒想到會在這遇見呢。

看了看地面凸起的墳墓以及那誇張的大刀,這麽說來,與那個叫什麽白,再不斬戰鬥的就是鳴人他們了嘍。不簡單嘛。

那個櫻發的女孩不正是伊魯卡的課堂上唯一認真聽課的乖乖牌學生嗎,她的才藝秀,我可是記憶猶新呢。

另一個銀毛的家夥,不出意外的應該是當日火影辦公室那個貼身保鏢兼收屍大隊的,現在估摸著又改行了,再次感嘆,果然是全面發展啊。

咦,佐助小勤奮也在嘛。好像長高了不少,樣子更像鼬了,鼬?切,一點都不像。

我甩了甩頭,他們在的話更好,省的我到處問路。

正欲現身的剎那,一瞄佐助,我忽地計上心來,身隨心動,簡簡單單地幻化,銀發染上潑墨的顏色,漆黑的瞳孔覆上原本的淡紫,額前的碎發擋住月印,現在的我無疑便是當夜佩戴月之魂的少女的縮小版;

呵,以這種形態出現,似乎會更有效果吧。

佐助,你說,‘我’,會是誰呢?

確定無礙之後,我施施然地走了出來,開心地喚了聲,“鳴人,好巧哦。”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語驚醒夢中人;

鳴人呆住接著驚喜,不確定地問道,“月姐姐,是你嗎?”

櫻發女孩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鳴人,如此反覆,像是欲從我兩臉上找出哪怕半點相似之處。

銀毛的家夥似是好奇地看著我,“喲,鳴人,哪來的姐姐,看上去明明比你還小哦。”但我還是看出他的獨眼中一閃而逝的,懷疑,以及,震驚,沒錯,是震驚,呵,果然,很有效果呢,這家夥,正式列入重點調查對象,我暗自一番計較。

倒是佐助小勤奮,在見到我的瞬間,渾身便開始無意識地顫抖,雙手用力地摁住腦袋,那雙大睜著盯著我不放的眼睛看上去是如此的茫然;難道他不認識‘我’,可又不像;

“啊!”佐助表情痛苦,面容扭曲,像是回憶到了什麽,猛地敲著腦門,身體顫抖得愈加厲害,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所有人都因佐助此時的模樣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就近站著的櫻發女孩關切地扶了把佐助,卻被他用力甩開,敲著腦門的手覆上了眼窩,再松開之時,只見一灘血紅盈滿整個眼眶,如火如荼,如夢似幻;

我還在消化這一列的反應究竟是何意的時候,佐助他不知何時走到了我的面前,眼神中的茫然潮水般退去,換上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喜悅,慶幸,以及隱藏得極深的仇恨;

他一下子抱住我,喃喃地說著,“對不起,忘了你;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終於,終於,記起來了,呵,那個人一定想不到呢;呵呵...真好。”

“呃?”反應過來的我,馬上掙紮,太,太恐怖了,怎麽逮誰都喜歡抱得這麽緊,天,相對來說,掙脫佐助還是沒有那麽難的,只是,那誠惶誠恐的神情,令我很難拒絕。

“放心,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

佐助堅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差點笑出聲,話說是欺負誰啊。

只是啊,佐助,我應該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真是對不住了呢。

“你說,我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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